第130章 陛下能不能懂點事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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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0章 陛下能不能懂點事？
章賢妃瞬間氣不打一處來，站起身指著鐘粹宮方向嗎道：“這蘇月嫵也太不是東西了吧！別說這是陛下的意思，榮慶是被迫抓去的，就算是榮慶自己想跟父皇親近，又關她什麽事，連小孩子都記恨，還是個人嗎！”
陶皇後忙制止她：“快別這麽亂說，她現在幾乎是陛下的命，你罵她，與罵陛下有什麽區別，還要不要活路了？”
章賢妃火冒三丈，但也知道皇後是為自己好。
她氣憤地重新坐下。
陶皇後又嘆了聲氣：“本宮就是想告訴你，以後咱們帶著榮慶，都小心些，上次大皇子之事……哎，不說也罷，你可千萬要看好榮慶啊。”
章賢妃睜大眼：“娘娘的意思，大皇子一事不是柳答應，而是淳……”
“不要胡說！”陶皇後立刻輕斥，左右看了看，怒其不爭地道：“阿娉，你怎麽這樣傻，本宮只是在陛下面前提了一句應當查問淳婕妤，便落得如今這個下場，本宮還是皇後，你呢？你若惹怒了陛下，本宮拿命也保不住你啊。”
章賢妃呆楞楞的，忽然想起剛才女兒說要找父皇，猶如被雷劈了般，喊著“榮慶！”跑了出去。
殿內，陶皇後望著她的背影，微揚了揚唇角。
青黛壓低聲音道：“娘娘，這賢妃是個不堪用的，生了女兒就沒腦子了，遇事只會明火執仗的來，還不如冷宮那位。”
陶皇後輕笑：“本宮不需要賢妃有用，只需要她的母家有用，魏意嫻只有一個哥哥，還是陛下的心腹，不會因為妹妹更改志向，而賢妃的母家不一樣，陛下本就有打壓之意，只差一推，就要從忠君二字上掉下去了。”
青黛下意識擡頭四顧。
門是敞開著的，遠遠能看見庭院裏有宮人來往，但這裏的聲音卻是傳不出去的。
沒有人覺得一國之母會在大白日開著門的情況下，談大逆不道之言。
*
榮慶去養心殿撲了個空。
因為蘇月嫵帶著沈珩去慈寧宮了。
慈寧宮。
蘇太後臉上的笑就沒下來過，拉著蘇月嫵坐在軟榻上，一疊聲問：“最近吃的怎麽樣？可害喜？瞧你這小臉都憔悴了不少，女人生育是最緊要的事，你可不能小瞧了……”
沈珩看著她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，面色有些不悅，打斷道：“母後問那麽多，阿嫵怎麽答？倒不如問朕，朕日夜守著她，什麽都知道。”
沈珩這一出聲倒是提醒了蘇太後。
她嫌棄似的看了沈珩一眼，吩咐道：“皇帝，月嫵懷孕這前三個月，就跟哀家住在慈寧宮吧，等胎象穩妥了再走。”
沈珩就像是被人拔了尾巴羽的漂亮大公雞，想都沒想就炸毛沖上來，把蘇月嫵的手從太後手裏抽出來，怒氣沖沖道：“絕無可能！”
蘇太後斜眼瞧沈珩，語氣淡淡：“不成也得成，哀家是不想把話說的那麽明白，免得你沒臉，你還犟起來了，你自己去看看那彤史，哀家怎麽放心阿嫵在你身邊，這孩子，你們是想要還是不想要了？”
蘇月嫵聽見彤史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。
她和沈珩幾乎夜夜都要，姑母這是怕孕期把持不住，傷了孩子。
蘇月嫵若有所思地看了沈珩一眼。
很有道理，確實有可能。
沈珩也明白過來了，見蘇月嫵這個眼神，頓時氣急敗壞又委屈。
雖然他很想，可他都是求著她要，何曾控制不住過一次？
可當著太後的面，他又不能讓阿嫵面子不好看，只能忍著難過，把責任自己擔下來，承諾道：“母後盡管放心，朕不會胡來的，頭三個月，朕保證不碰阿嫵一根手指頭。”
蘇太後挑眉：“那你還不如就把阿嫵放在哀家這兒，你過來的時候還能碰碰手指頭。”
沈珩氣得冒煙，不想再說什麽了，拉著蘇月嫵的手就要走。
蘇月嫵卻是把手抽回來了。
沈珩伸出去手懸空，虛虛地握著，因不可置信，呆呆地望著她。
蘇月嫵沖他笑著眨了眨眼：“陛下，嬪妾也想跟姑母住一段時日。”
沈珩抿了抿唇，一言不發地和她對視，眼眶卻漸漸泛紅。
蘇太後還是第一次見這個便宜兒子要哭，她睜大了眼，懷疑自己看錯了。
蘇月嫵卻已然起身，對蘇太後笑著說了句：“姑母，嬪妾去和陛下說兩句話，一會兒就回來。”
便拉著小媳婦一樣的沈珩走了。
蘇太後楞了楞，扭頭問劉嬤嬤：“剛才皇帝……”
劉嬤嬤同樣瞠目結舌：“太後娘娘沒看錯……就是被氣哭了。”
蘇太後回過神，眼神覆雜地看著兩人離開的方向，嘆了口氣。
*
偏殿。
蘇月嫵把沈珩拉過來，數落道：“陛下，您能不能懂點事，嬪妾在宮裏又丟不了，為了孩子，分開一段時日又怎麽了？”
沈珩原以為她是要哄自己，沒想到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教訓。
他含淚冷笑了聲，轉身就要走。
蘇月嫵趕緊拽住他的腰帶。
沈珩被扯住，吸了吸鼻子，語氣滿是受傷和絕望，看著門口方向：“你還拉朕做什麽，不是不想看見朕嗎？朕走就是了，你若還是覺得朕礙了你的眼，朕就搬去行宮住，這下你總該滿意了吧！”
蘇月嫵哭笑不得，雖是故意氣他，此刻也覺得可愛。
她繞到沈珩身前，伸手輕輕碰了碰他的眼角，似是心疼：“唉呀，陛下怎麽哭了？”
沈珩冷笑一聲，別開臉不讓她碰。
蘇月嫵輕咳了聲，有些難以啟齒，壓低聲音道：“其實吧，嬪妾不是怕陛下做什麽，是嬪妾自己克制不住……”
沈珩神情一頓，立刻又看向她。
蘇月嫵一臉的無可奈何：“嬪妾已經有一個多月的身孕了，可回想起來，這近來一個多月，反倒是更想了，每每看到陛下，都想把您——”
“朕知道！”
沈珩生怕她說出什麽虎狼之詞，趕緊打斷。
他垂眸看著蘇月嫵，心中說不清是什麽感覺。
又喜悅，又酸澀。
阿嫵想跟自己好，心裏就是有自己的，可一想到因為這個就要分開那麽久，再也不能抱著她入眠，就又難受得想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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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賢妃瞬間氣不打一處來，站起身指著鐘粹宮方向嗎道：“這蘇月嫵也太不是東西了吧！別說這是陛下的意思，榮慶是被迫抓去的，就算是榮慶自己想跟父皇親近，又關她什麽事，連小孩子都記恨，還是個人嗎！”
陶皇後忙制止她：“快別這麽亂說，她現在幾乎是陛下的命，你罵她，與罵陛下有什麽區別，還要不要活路了？”
章賢妃火冒三丈，但也知道皇後是為自己好。
她氣憤地重新坐下。
陶皇後又嘆了聲氣：“本宮就是想告訴你，以後咱們帶著榮慶，都小心些，上次大皇子之事……哎，不說也罷，你可千萬要看好榮慶啊。”
章賢妃睜大眼：“娘娘的意思，大皇子一事不是柳答應，而是淳……”
“不要胡說！”陶皇後立刻輕斥，左右看了看，怒其不爭地道：“阿娉，你怎麽這樣傻，本宮只是在陛下面前提了一句應當查問淳婕妤，便落得如今這個下場，本宮還是皇後，你呢？你若惹怒了陛下，本宮拿命也保不住你啊。”
章賢妃呆楞楞的，忽然想起剛才女兒說要找父皇，猶如被雷劈了般，喊著“榮慶！”跑了出去。
殿內，陶皇後望著她的背影，微揚了揚唇角。
青黛壓低聲音道：“娘娘，這賢妃是個不堪用的，生了女兒就沒腦子了，遇事只會明火執仗的來，還不如冷宮那位。”
陶皇後輕笑：“本宮不需要賢妃有用，只需要她的母家有用，魏意嫻只有一個哥哥，還是陛下的心腹，不會因為妹妹更改志向，而賢妃的母家不一樣，陛下本就有打壓之意，只差一推，就要從忠君二字上掉下去了。”
青黛下意識擡頭四顧。
門是敞開著的，遠遠能看見庭院裏有宮人來往，但這裏的聲音卻是傳不出去的。
沒有人覺得一國之母會在大白日開著門的情況下，談大逆不道之言。
*
榮慶去養心殿撲了個空。
因為蘇月嫵帶著沈珩去慈寧宮了。
慈寧宮。
蘇太後臉上的笑就沒下來過，拉著蘇月嫵坐在軟榻上，一疊聲問：“最近吃的怎麽樣？可害喜？瞧你這小臉都憔悴了不少，女人生育是最緊要的事，你可不能小瞧了……”
沈珩看著她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，面色有些不悅，打斷道：“母後問那麽多，阿嫵怎麽答？倒不如問朕，朕日夜守著她，什麽都知道。”
沈珩這一出聲倒是提醒了蘇太後。
她嫌棄似的看了沈珩一眼，吩咐道：“皇帝，月嫵懷孕這前三個月，就跟哀家住在慈寧宮吧，等胎象穩妥了再走。”
沈珩就像是被人拔了尾巴羽的漂亮大公雞，想都沒想就炸毛沖上來，把蘇月嫵的手從太後手裏抽出來，怒氣沖沖道：“絕無可能！”
蘇太後斜眼瞧沈珩，語氣淡淡：“不成也得成，哀家是不想把話說的那麽明白，免得你沒臉，你還犟起來了，你自己去看看那彤史，哀家怎麽放心阿嫵在你身邊，這孩子，你們是想要還是不想要了？”
蘇月嫵聽見彤史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。
她和沈珩幾乎夜夜都要，姑母這是怕孕期把持不住，傷了孩子。
蘇月嫵若有所思地看了沈珩一眼。
很有道理，確實有可能。
沈珩也明白過來了，見蘇月嫵這個眼神，頓時氣急敗壞又委屈。
雖然他很想，可他都是求著她要，何曾控制不住過一次？
可當著太後的面，他又不能讓阿嫵面子不好看，只能忍著難過，把責任自己擔下來，承諾道：“母後盡管放心，朕不會胡來的，頭三個月，朕保證不碰阿嫵一根手指頭。”
蘇太後挑眉：“那你還不如就把阿嫵放在哀家這兒，你過來的時候還能碰碰手指頭。”
沈珩氣得冒煙，不想再說什麽了，拉著蘇月嫵的手就要走。
蘇月嫵卻是把手抽回來了。
沈珩伸出去手懸空，虛虛地握著，因不可置信，呆呆地望著她。
蘇月嫵沖他笑著眨了眨眼：“陛下，嬪妾也想跟姑母住一段時日。”
沈珩抿了抿唇，一言不發地和她對視，眼眶卻漸漸泛紅。
蘇太後還是第一次見這個便宜兒子要哭，她睜大了眼，懷疑自己看錯了。
蘇月嫵卻已然起身，對蘇太後笑著說了句：“姑母，嬪妾去和陛下說兩句話，一會兒就回來。”
便拉著小媳婦一樣的沈珩走了。
蘇太後楞了楞，扭頭問劉嬤嬤：“剛才皇帝……”
劉嬤嬤同樣瞠目結舌：“太後娘娘沒看錯……就是被氣哭了。”
蘇太後回過神，眼神覆雜地看著兩人離開的方向，嘆了口氣。
*
偏殿。
蘇月嫵把沈珩拉過來，數落道：“陛下，您能不能懂點事，嬪妾在宮裏又丟不了，為了孩子，分開一段時日又怎麽了？”
沈珩原以為她是要哄自己，沒想到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教訓。
他含淚冷笑了聲，轉身就要走。
蘇月嫵趕緊拽住他的腰帶。
沈珩被扯住，吸了吸鼻子，語氣滿是受傷和絕望，看著門口方向：“你還拉朕做什麽，不是不想看見朕嗎？朕走就是了，你若還是覺得朕礙了你的眼，朕就搬去行宮住，這下你總該滿意了吧！”
蘇月嫵哭笑不得，雖是故意氣他，此刻也覺得可愛。
她繞到沈珩身前，伸手輕輕碰了碰他的眼角，似是心疼：“唉呀，陛下怎麽哭了？”
沈珩冷笑一聲，別開臉不讓她碰。
蘇月嫵輕咳了聲，有些難以啟齒，壓低聲音道：“其實吧，嬪妾不是怕陛下做什麽，是嬪妾自己克制不住……”
沈珩神情一頓，立刻又看向她。
蘇月嫵一臉的無可奈何：“嬪妾已經有一個多月的身孕了，可回想起來，這近來一個多月，反倒是更想了，每每看到陛下，都想把您——”
“朕知道！”
沈珩生怕她說出什麽虎狼之詞，趕緊打斷。
他垂眸看著蘇月嫵，心中說不清是什麽感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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